tomorrow.

哨向pa 灰烬x霜华

ooc，私设多注意避雷。

——我们一直在寻找家的方向。

part 0

-0906.02.47

在泰拉大陆，似乎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不凭借其他可燃物，不用任何外力，只是用一块小小的原石就可以点燃整片草场，亦或是在电光火石间让雷光闪烁在指尖——这太反物理了。甚至是心理上的，在法术（blitz坚定这已经属于魔法的范畴了）的干扰下甚至可以操控活物。在与那些不死的怪物们战斗的时候，我们就该意识到，这里确实不是地球，至少不是属于我们原来的那个时空。

我一直认为，只有向导才能做到这种事情，我是指，勘测情感波动。罗德岛的指挥官，那个叫阿米娅的孩子也拥有这样的能力，这与她的原石技艺直接挂钩，我不确定效果如何，但这绝对不同于向导。

在这个平行空间，人们没有精神图案，读取他们的情感甚至是想法对于任何一个向导而言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没有向导，这同样意味着这个世界没有哨兵——没有了普通人对哨兵存在的偏见与恐惧，这是好事。只是，我们携带的向导素所剩无几了，那场灾难刺激到了全场的哨兵，尤其是ash。医生的孤注一掷，我们将要面对的危机，各种不确定因素令她的精神波动变地不稳定了起来，比起Tachanka，她的精神波动高出了至少三个百分点，这意味着我必须要增加梳理她的次数了。如果仅仅靠向导素支撑的话，哨兵神游的概率会比向导梳理高出1.2倍，而结合向导的梳理，ash或许能撑过这段时间。但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的向导素可能只能再支撑30个太阳日。

一个月的时间，三个哨兵。

....真希望我可以给自己做一次精神疏导。

 

part.1

溺水感，五脏六腑像是被挤压，扭曲。全身被撕裂般的狰狞的疼痛感从神经末梢窜了上来，哨兵过优的感官起了反作用，各种负面的感触呈几何倍的形式增长，再全部反馈到这具身体。

“...ash......”

“ash.....！醒醒！”

“......该死的，ash，呼吸，呼吸！”

氧气重新灌入肺泡，迫切地循环了几个来回。ash从宿舍的床垫上醒来，脱水以及缺氧造成感官短暂失效。等到ash呼吸逐渐稳定下来，玻璃杯凑近了她的唇瓣。frost左手轻轻托住了ash的后颈，等待着ash作出回应。

温热的液体流入，ash知道这杯水里加入了明天甚至可能是后天量的向导素。她的身体几乎对向导素上了瘾，为这人造的药剂而疯魔，陷入癫狂，却将她的精神置于风暴中心，任由她浮沉。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因为这个该死的哨兵体质被迫进入神游。这次甚至直接连基本的呼吸动作都没办法完成，接下来是什么，在物质层次上因为窒息而直接死掉吗？

在她把她的队员带回去之前，她还不想死。

“我没事，frost，麻烦你了”

耳鸣阶段还没有过去，直觉前先一步做出回应。在得到向导肢体接触后神经欢呼着传递着喜悦，这感觉像是直接被甩进了海中。

ash垂眸，frost攥着她的手心。如果说放在平时只是因为这么一块巴掌大的接触面积反应就如此激烈，她早就应该被丢回新生营里学习《新生哨兵如何控制的感官》以及《自我保护的n种方式》。

不太对。ash涣散的眼神勉强聚焦。应该是《面对（暗）恋人如何不起反应》。

这谁做的到啊。

本能在叫嚷着想要向导更多的肢体接触，情感想要让自己把面前的向导拥入怀中，然后，理智悬崖勒马。ash收回了开始发散的思绪，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视线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细指上移，frost的手背上多出来的几个针眼以及肘关节处漏出的一小截胶管被哨兵捕捉到。“采血？”ash微微皱眉。

“嗯，我以个人方面提出的申请。罗德岛会协助我们研制可以替代向导素的其他试剂。”frost阖着眼，将ash的精神世界杂乱处理顺，顺便加固了她的精神屏障“这是我们必须提供的信息，为了这种对他们而言几乎是不存在的物种特立独行，这不太容易，长官。”

——况且frost是他们四个中唯一的向导，她是唯一一个有资格并且最有权力提出这个申请的人。

Blitz和Tachanka一早就作为罗德岛的编外人员协助清剿龙门残存的整合势力、下午则是在训练室掏鼓盾牌，保养武器，几乎一整天都看不见影子——他们主动揽下了ash的工作。合作条约的一部分，为了取得相应的物资和一个稳定的栖息地，他们目前都是罗德岛的编外干员。

“以及，博士批过了我们前往汐斯塔的请求，长官。”frost在进行最后一次检查后收回了精神触手，只保留了肢体接触。“嘿，至少博士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不近人情。他赞同我们应该去那里看看”

带着米亚罗一起。

在克意营造出轻松氛围的向导语气突然顿了一瞬。ash读到了向导未出口的话语。

......。

frost抽回手时，ash下意识想要拽回，只有食指和无名指无助地抽动了一下。

五指不自觉地贴上手心，想要拢住残留的温度。

该死的理智。

ash想过和frost绑定关系，只是frost是彩虹小队唯一的向导（也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她负责调控所有哨兵的感官，这对于一个优秀的向导来说还是有些费劲。向导素正因为她的过量使用而急剧减少，她不该、也不能这么自私。

况且对方对待所有人都是一样不温不火的反应，看不出情感波动，如同远山雪莲，如同枝上白霜。

一声声长官落下，砸快了她的心跳，扣上了枷锁，同时也划清了界限。

“我知道了。”

“那么请好好休息，长官。明日早晨9点，我们就该启程了”

门被带上，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ash长呼出一口气，残留的向导的气息起到了一定的安抚作用。转移到工作台，才发现除了私人稿纸，所有文书消失地干净、大概都是被frost带走了。博士曾夸赞过frost的缜密，阿米娅也这么说过“每次frost小姐轮班代理时，博士的效率都会高出好多”ash便感觉很不是滋味，精神波动酸的可以冒泡。

她没有在工作的这些日子，frost，blitz，Tachanka，他们揽下了所有。博士说不准也是照顾到她的情况才批准了汐斯塔一行。他们都认为这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但只有ash知道，这也许是最后的晚餐*。

她撑不了这么久，她快堕入井*了。

*最后的晚餐 耶稣跟十二门徒共进最后一次晚餐

*井 神游的最终形态。

part2

汐斯塔，音乐、艺术和美揉碎了倾注在这块海洋城市。

潮汐带来她的歌声，鸥鸟掠过明暗交织的海岸线，海边的风勾勒的黛青色的远山轮廓。

到达汐斯塔时，正赶上日落。

Blitz愉悦地吹了声口哨，享受着微凉的寒意和未散尽的暖意混搅的海风。自然的气息令在场的哨兵都心情舒畅了不少。罗德岛那位与他们并肩作战过的菲林小姐和他的女友提供了汐斯塔中心城的宾馆（貌似是市政府级的），他们确实应该休息一会了。

“Ladies first”Blitz两指夹住了其中一张房卡，向着ash倾身，抄起了英伦绅士的一派作风（即使他不是英国的，而且他自己也有被恶心到），随即被ash一个白眼翻回去夺走了房卡，frost见怪不怪跟上了ash，顺便丢给了Blitz一个挑眉。

两人一间的套房设备应有尽有，ash换好衣物后回头看向frost。frost非常自觉的把自己的和ash的物品分开放好，淘鼓着电视——也许该庆幸这里的电视并不需要源石技艺才能使用。

便携式冰箱，正常；中央空调，正常；自动柜饮料机，正常；避/孕t....什么东西

当frost把所有的设施都检查一遍后才意识到ash已经看着她很久了。

“呃，长官？”

“一会和Blitz他们一起去解决一下晚餐问题，黑小姐和锡兰小姐提供了四张黑曜石节演唱会门票，要一起去看吗”ash扫了一眼frost看起来就非常暖和、不，在这热带海洋地区显得暖和地过分的装服“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出门？”

frost抬头，士兵并不习惯穿像是裙子那样的东西，紧身衣恰到好处显示出ash纤细的身材。frost有些脸热，稳住了自己的精神波动小跑冲进了洗手间。

—

走出宾馆frost才意识到套间的隔音效果是有多么好，至少她在里面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回头看向ash，她不清楚哨兵在套间是否能听见这过于嘈杂的音乐，但现在——她看见ash在出门时肢体明显地僵硬了。在哨兵露出任何表现出痛苦的表情之前，向导挽住了哨兵的手。比平时大的肢体接触面积令年轻的哨兵又是一愣，随即开始唾弃自己的不争气。“逾矩了，长官”向导靠着这点接触伸出了精神触角，不容分说入侵了哨兵的身体板块，将听觉拉低到能接受的地步，然后站在一边低垂着头认错。

ash做不到责怪frost，况且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的心上人只是顾及到她的感受而擅自调了她的听觉到头来还是她自己认错，ash由心底为她们之间由上下属关系画的干干脆脆的界限而感到可悲。

偶尔，偶尔把理智放开一点，至少别这么对待我，不行么。

Blitz声音从远处传来，她转头将所有情绪掩饰在眼底的墨色中。“Frost.”

frost应言跟了上去。

part 3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海盐，酒精，水果，音乐。frost只给她动了听觉，令她免受了8D混响的摧残，嗅觉就显得过于敏感了，汗臭和下水道的污水令她作呕，而她只是煽动了几下鼻翼，并不愿多言。

哨兵并不会因为这点而屈服。

她的精神世界里已是一片火海，硝烟的味道始终弥散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压抑的氛围，火山即将爆发。无形的网将一起都拢住，不让硝烟弥散出去。

这是frost透过精神屏障看到的景象。

从来到这里时，硝烟就没有停下来过，frost难以想象ash到底受到了怎么的刺激，令原来是一片绿荫处化为灰烬。她喜欢闻到ash身上的气息，这让她想起加拿大裹挟着可可气味的暖风，熟悉的温暖。而现在，ash身上的硝烟味令ash彻底变成了ash，带着令她不安的绝望与决绝。

frost想要做出改变，但是她做不到。

那张网将精神世界拢住，同时也将她隔绝在外。

她感受不到ash的情感。

每次通过肢体接触窥探到情感的凤毛麟角，frost都会感受到那里传来的失落和难过，只是这点情感就可以将她淹没。

猎手不会放弃猎物，而当frost意识到她从来没有把对方看作为是猎物时，她已经放任自己走得太远。

果断是猎手长期下来养成的习惯，ash不喜欢她，那么她就只需要尽职做彩虹小队的队员。她不会多迈出任何一步。

即使自己的目光总是被她深深吸引。

——

她们拐过弯，只是闲庭信步。Blitz和Tachanka去参加了黑曜石节演唱会活动，浏览过演出节目表后Blitz一边一脸沉痛地嘟哝着“这怎么真的是一只企鹅”“什么原来真的有叫企鹅物流的吗，那北极熊物流不也挺名正言顺的”这类话，一边向着乌萨斯的检票员小姐抛了个媚眼。

ash受不了演唱会嘈杂过头的音效，并不打算参加。frost在接收到Tachanka无声的看好ash的暗示后表示无谓。

她们远离了中心城，音乐从狂热逐渐开始降温，留声机中传来的声音，暗哑的，醇厚的，如杯盏中摇曳的红葡萄酒，吐出来一字一句都在倾诉着深沉的爱恋。这氛围令人沉沦在荷尔蒙带来的爱情魔咒中。

frost留意着沿路出现在视野内的每一个人，他们有些是普通人，牵着伴侣的手平平常常走过昏黄的路灯；有些是感染者，他们聚众而欢，体表被掩盖住的源石结晶折射出微弱的光。只是在这里，在这个晚上，他们可以放下身为感染者的自卑，将对亲人的眷恋融入杯盏之间，让音乐把他们的哀伤送去远方。

米亚罗【感染者】向往的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吗？

对于在地球身为异类的他们【哨兵向导】是否也能算得上一个栖息地呢？

——

frost一直在走神。

ash早就注意到向导明显开始发散自己的思维，平日幼蓝色的眸子里盈着平静与淡然，而现在隐约流露出的迷茫和彷徨。ash由衷地为看到frost片刻真实情感而高兴，又为此而自责。

或许被气氛所蛊惑，哨兵的指尖触碰上向导的，小指拽上小指，手心相贴。向导有一瞬条件发射想要退开，被哨兵轻轻拉了拉手臂后僵在原地。柔软的唇瓣擦过向导的唇，片刻停顿后上移到向导右眼下的泪痣，轻轻摩挲。

这大抵是ash第一次没有端起长官的架子。她太累了，荷尔蒙短暂的占据了她的理智，想要更多地接触面前的向导，来压制住炙热的心跳，犹如饮鸩止渴。向导和她本人一样，是冷的。当唇瓣触碰到向导的皮肤时，像是在亲吻冰雪。然后，———该死的理智。

好吧，这都是荷尔蒙的错。

ash自知感情是一份很沉重的东西，她知道向导对哨兵的吸引力有多大。她的爱意被埋在灰烬之下，她表现出来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只是冰山一角。

她不满足。

想要揭开她的衣物犹如拆开礼物，想要顺着她的蝴蝶骨抚摸至大腿根，想要亲吻她的脚踝与锁骨，想要在她的侧颈留下她的吻痕。

....

想要她。

tbc.

灰霜抹多抹多。呜。